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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5日,印度總理莫迪在德里紅堡舉行的印度第73個獨立日演講中,提出自己第二任期(2019~2024年)的五年國家遠景,宣布“五年內將印度建成5萬億美元經濟體”。
在演講中莫迪首先強調“經濟治理良好,經濟基本面強勁,政府結構穩(wěn)定,政策可預見度高,對外資充滿吸引力”,然后駁斥“悲觀主義論調”,稱“印度達到2萬億美元經濟規(guī)?;?0年,但從2萬億增加至3萬億只用了1年,這足以表明未來5年再增加兩萬億不是夢”。他表示,“如果我們畏難不上,將何以取得進步”。
如何實現這5萬億宏偉目標?莫迪將寶押在基礎設施建設和外資兩方面。
基礎建設方面,莫迪稱,政府已決定投資100億盧比用于建設“印度的世界級基礎設施”,包括公路、鐵路、機場、港口、醫(yī)院和教育設施;外資方面,他表示,由于政府“政策得當,治理清明”,外資對印度趨之若鶩,“全世界都渴望著和印度做生意”。
除此以外,他還在一年內第三次為印度富人和企業(yè)家張目,呼吁印度人“尊重為印度帶來財富的富人”;他呼吁“讓印度的每個地區(qū)都成為出口中心,讓印度制造進入世界市場”;他還表示應在印度開發(fā)“多達100個新的旅游目的地”,甚至呼吁“每個印度公民在2022年以前都應該去至少15個印度景點旅游,為印度經濟添磚加瓦”。
他對自己推行的“一國一稅”改革和“數字支付革命”寄予厚望。然而,并非所有人、甚至所有印度人都像莫迪這樣樂觀。
前印度計劃委員會成員和內閣部長、負責撰寫聯合國貿發(fā)會議《關于發(fā)展中國家間經濟合作的報告》專家小組成員、著名印度經濟及統計學家斯瓦米日前批評莫迪總理“依靠朋友圈和外行組建經濟治理團隊”,這些“外行”既不懂經濟,也從不向莫迪匯報經濟領域的“嚴峻事實”,從而令本就不是專業(yè)人士的莫迪對GDP年增長曲線變化、失業(yè)數據和經濟不穩(wěn)定因素等問題“缺乏基于真實基礎上的清晰概念”,并因此出現“判斷和決策上的偏差”。
斯瓦米指出,正因為決策層和顧問圈的“業(yè)余”,莫迪和印度人民黨才會在今年早些時候的大選中將經濟領域的問題解讀為“國家安全、腐敗和發(fā)展方向問題”,并“提出了錯誤的藥方”,他認為“印度自2008年以來就過于迷戀外資,而外資實際上越來越靠不住”,印度經濟“有陷入混亂的危險”。
斯瓦米和許多印度經濟學家指出,自2014年至今,印度經濟在短暫強勢后已“頹勢畢露”,經濟治理的無能為力“隱藏在朝令夕改的政策和翻來覆去的媒體炒作背后”,和前任辛格及其團隊在經濟上的“專業(yè)但缺乏魄力”相反,莫迪及其團隊“勇氣十足、雄心勃勃,但既缺乏清晰的宏觀經濟學概念,更缺乏足夠的微操能力和耐心”。
是否真的如此?
事實上,莫迪的經濟顧問團隊并非都像斯瓦米等人所抨擊的那樣“一味唯唯諾諾”,和政府關系密切的智庫Niti Aayog負責人庫馬爾日前就坦率指出,印度當前經濟“已不是是否放緩、而是放緩程度嚴重到怎樣地步的問題”。
“莫迪2.0”(印度人對莫迪第二任期的稱呼)的第一份經濟答卷可謂乏善可陳:2019年1~3月GDP增速降至五年最低的5.8%,消費者信心指數偏弱,外國直接投資出現滯漲;莫迪寄予厚望的汽車產業(yè)正面臨約20年來最嚴重危機,數千人因此失業(yè),上百萬人的就業(yè)機會正受到嚴峻威脅;快速消費品(FMCG)消費指標“斷崖式下跌”,銀行向創(chuàng)造就業(yè)機會最多的小微企業(yè)放貸出現大幅下滑,針對私營部門的投資這個“任何經濟體可持續(xù)增長的支柱”正處于15年來最低點。
美聯儲前主席格林斯潘曾建設性地將“男型內穿服裝銷售指數”視作印度消費力的晴雨表,因為這一領域的消費和印度GDP產值的2/3息息相關,而如今這一指數也正在“鈍化”。
莫迪津津樂道的“良好經濟治理”正迅速喪失企業(yè)家們的信任:他倚重的“一國一稅”改革正演變成針對企業(yè)家和企業(yè)毫無意義、沒完沒了的騷擾,“數字支付革命”給公眾的印象則是2016年那次令人窒息的“廢鈔運動”。
莫迪“五萬億之夢”的關鍵是大量資金的投入,但外資直投業(yè)已滯漲,而政府的錢袋也并不寬裕:最新財務報告顯示,印度聯邦政府財政收入在一系列大刀闊斧改革后僅增長1.4%,這意味著不論如莫迪所言“大興土木”或如其某些顧問所主張的“再減稅以刺激經濟”,今天的莫迪政府都缺乏足夠底氣。
莫迪反復強調的“世界級基礎設施建設”正成為“世界級不靠譜”:全長僅508公里的印度首條高鐵孟買-艾哈邁達巴德線從立項到征地、動工已陷入一片混亂,計劃2022年8月15日印度獨立紀念日“獻禮”的這一重點工程,截至2018年8月底,該高鐵工程量僅完成了7.6%,且局限于142公里的區(qū)間,此時距動工已過去了整整兩年。
彭博社2018年曾羅列了一系列“跳票”的印度重大合資項目,包括10年前捷豹路虎和塔塔汽車的Nano廉價汽車項目因農民騷動而被迫從原定的西孟加拉邦工廠轉到當時根本不存在的古吉拉特邦工廠,導致汽車無法如期上市,以及炒作已久的沙特阿美-馬哈拉施拉特邦煉油廠項目遲遲無法落地等,并據此指出,由于印度政策的朝令夕改、自相矛盾和管理混亂、效率低下,肯德基、可口可樂等“久經考驗”的國際品牌也曾在印度被整得“出出進進”,至今發(fā)展也不算順暢。
那么“印度制造”呢?
印度著名政治經濟學家查克拉瓦蒂指出,盡管“印度制造”在“莫迪1.0”時代被大肆渲染,但實際上并未取得多少實效:2014年印度人均從中國進口3000盧比(約41.5美元)商品,如今這個數字翻了一倍,而與此同時印度的出口卻仍然停留在2011年水準上,“也就是說,‘印度制造’其實既不能為自己、也不能為世界制造商品”。
許多印度和國外經濟學家指出,2014~2016年的低油價為印度GDP至少提供了1個百分點的增長幅度,而莫迪政府及其經濟團隊的好大喜功又進一步為印度GDP增速“注水”,當這一切難以為繼時,一切已變得不可收拾——照BBC的概括,如今的印度“是一個擁有大量不良貸款、增長嚴重不平衡的脆弱經濟體”。
而莫迪所謂“良好穩(wěn)定的治理”又如何?
財政部長斯塔拉曼履新后第一份預算案引發(fā)國內外投資者普遍恐慌,造成金融市場劇烈波動,并迫使其不得不撤回大部分提案內容——日前印度本土最著名企業(yè)家之一、最大咖啡連鎖店Café Coffee Day創(chuàng)始人自殺,引發(fā)經濟圈普遍恐慌,因為大家相信,他的死是因為無法控制的債務、增長放緩和稅務機關的騷擾,而這些要素對整個營商環(huán)境都構成巨大壓力。
回到“五萬億”上來。
其實“五萬億”最初并非莫迪“原創(chuàng)專利”,而是2017年摩根士丹利報告首次提及的,當時該報告曾預言“印度2025年GDP有望達到5萬億美元規(guī)?!?,而這一提法因特別對莫迪及其團隊胃口,在此后被“拿來主義”并屢屢提及。
然而真能如此嗎?
《印度時報》9月10日援引專家的分析計算,指出“2018年一季度印度GDP增速達到紙面上的峰值,以當時的曲線離實現‘五萬億’目標最為接近,但如今這個目標已漸行漸遠”。該分析指出,自那以來印度GDP增速大幅放緩,與此同時盧比兌美元匯率大幅貶值,財長斯塔拉曼一直宣稱“印度是經濟增長最快的大型經濟體”——但如果考慮到貨幣對美元貶值因素和通脹因素,印度的GDP增速實際上遠遠落后于絕大多數全球經濟體。
來源:中國經營報
千島湖新聞網 編輯: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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