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又夢見了,夢見了那遙遠(yuǎn)的故土。
在夢中,我撫摸著那歷經(jīng)歲月滄桑卻依然泛著清雅的白墻,仰望著那飛揚而又凝重的黑瓦,嗅著散發(fā)著淡淡香味的門檻……
我走在空空的街上,看那或屹立路邊或穿插在屋舍之間的各類樹木郁郁蔥蔥,或挺拔直插云霄,或張揚席卷大地,或小巧婀娜多姿,或大氣淑雅端莊……籠罩著整個城鎮(zhèn)。
我丈量著每塊青石,跳躍在青石之上,聽清脆的叮咚聲敲擊著我的心房。我奔上高高的臺階,又飛速地往下跑,我一路揮著手,朝著一個又一個目標(biāo)奔跑,任那耳邊風(fēng)起云涌。我搖晃著一張張幡布,翻看著一張張門牌……
興奮地?zé)o以言及。我累了,就勢躺在了屋檐下,突然心中一酸,一切怎么都這么的冷清,難道我的故土就只剩下街道和房屋嗎?故人都上哪啦?
一陣暴雨就這么地來了,像是天空破了一個口,水就沿著屋檐倒在了我的身旁,一片霧茫茫。地面上,尤如萬千條小龍在嬉戲耍玩,濺起了時大時小、時高時低的水珠。身邊的臺階上,尤如按從高到低,又或者從低到高的順序依次擺上了一盞盞璀璨的水晶蓮花。耳邊是急促的、雜亂的叮叮咚咚聲,仔細(xì)聽,好象在彈奏著一支激昂的樂曲??催h(yuǎn)處,隱隱約約的白墻黑瓦嵌在如墨一樣的樹木叢,環(huán)繞城鎮(zhèn)的山脈在珠簾水幕下,飛舞了起來。一切空靈的如在靈霄仙境。
雨的停止就像它來時那樣,突然就沒了,天邊掛起了一輪七色的彩虹,像是給那如黛的山巒套上了一個彩色的花環(huán)。“賣燒餅去噢!”一群孩子歡呼雀躍著從身邊跑過,街上憑空地就這么熱鬧起來了,小商小販的喲嗨聲也突然冒出來了。陣陣香味撲面而來,炸油條的、肉包子的、烤燒餅的……麥子香、茶油菜油香,夾雜著棕子的清香……
我翻身而起,走在嘈雜的人群里,說不出是激動或是興奮。這些人中該有我的故人了!我一邊走著,一邊下意識地找尋著。
可他們好象都與我無干,我只是一個與這個城鎮(zhèn)不相干的人。我不死心。我順著一扇扇開著的門走去,朝每一個門內(nèi)張望。我的心是那么急切,真想馬上就能找到我的故人。我一直走啊走,找啊找,卻最終未能如愿。我嚎啕大哭,傷心欲絕,非常希望有人來安慰我,可是,來來去去的人們都對我似若未見,我于是更加傷心不已:故土拋棄了我!
醒時,眼邊猶帶著淚珠。故土早已不在,有關(guān)遙遠(yuǎn)故土的支離破碎的信息也已隨著時間慢慢沉淀在千島湖的茫茫碧波下。我不知道我的故鄉(xiāng)是怎樣的,父輩們似乎也回避著遙遠(yuǎn)的回憶,也許那時的他們還很小,已不能想起什么,知道這些的爺爺奶奶卻早已故去。只是因為姜家的燒餅特別的好吃,想想該是老城帶來的手藝,便就又在夜間匯成了一個讓我落淚的夢。
我的故土對我來說幾乎已成空白,可心底里的渴望卻永遠(yuǎn)也無法抹去。
汪婕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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